夏君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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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下雨天

現代paro向,生子向那篇的番外

※慕容煙雨的養老生活

※慕容煙雨以及其夫人的互動捏造有

※爺孫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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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的雨天下得人心情都鬱悶起來,但有的人看著從天空降下的雨露彷彿一點一點滴入內心靜下心緒,也憶起與雨天相關的過往。


在這世上的人生路程裡,就有一位總喜歡撐著傘站在雨中聽著水滴打在傘上發出的聲音,明明已經是成年人了還是露出像小孩般純真的笑容,發現自己正被一道銳利眼神盯著,在對方還沒開口罵人前便先發制人對他招了招手。


「大叔,快來快來!外面好涼。」


「小娃兒,妳就不怕著涼?」回應邀請的不出意料果然不是好聽的話,男子頂著早在年輕時就斑白的頭髮無視下著的雨走到他口中的小娃兒身邊將早已拿在手上的風衣力道不重也不輕地披在她身上,被如同雄獅般氣勢的雙眸瞪視著女子卻像是早已習慣不理會他。


「你的名字明明帶著雨卻不懂雨天帶來的樂趣,真可惜。」女子一臉暴殄天物搖搖頭,當然繼續被人嫌惡地看著,但是早就摸透對方性子的她根本就無所謂。「普遍的人都跟你一樣都不懂得雨天的好,它從天空降下給土地帶來雨潤,純淨無染帶走壓抑在人們心中的煩惱,多好的一個氣候。」


「這與老子名字裡面帶雨有什麼關係?」用力搶過對方手中的傘,粗暴中又帶著些許溫柔地把人往傘中心在更攬進些,女子的笑多了股甜蜜。「妳怎麼不說它反而讓人更加心氣鬱結?」


「誒,事情總是要往好的地方想嘛!老是想得鬱悶,臉色越看越兇狠,嚇到人要怎麼辦?」


「操!如此沒有膽識那也別靠近了。」


「活像是要把人吃了,你就祈禱以後孩子不會怕這麼兇巴巴的你!」面對氣勢洶洶的人也她不甘示弱地回嘴回去,靠在自己口中那樣兇的人懷裡越發笑得開心,溫柔似水的眼神望著突起的腹部輕輕撫摸著,外頭明明就有個人大聲說話,裡頭的小孩卻是不被影響地安穩沉睡著,就像是替自己累積力量跟以後好跟人家吵架。


只是女子沒有想到的是日後她口中所謂的『人家』,正是她孩子的老子。


而她最終也沒有這個機會看到這樣盛大的情感交流。


每次到雨天,慕容煙雨總是會憶起這些陳年往事,隨著自己年紀的增長,以及這些年來歷經過的事情,他對雨天的想法也逐漸改變。


他依舊是不喜歡,但也開始不討厭了。


操控著電動輪椅上的搖桿往前行走,離開遮蔽的屋簷後細雨降臨在半身不遂的身軀,慕容煙雨抬頭讓這些冰涼落在已然蒼老的面容,但雨絲不像那人說的一樣,能帶走他內心的憂愁。


慕容煙雨長嘆一聲卻也沒有想要離開讓自己沉浸在這場雨裡任由水滴打在身上,他閉起眼彷彿想把之前沒有感受到的或多或少補回來。


已經錯過太多太多了。


四周除了雨水落在樹葉或是建築上發出的聲響以外多了細碎有人踩到雨水後發出的腳步聲,慕容煙雨既不緊張也不多加理會,畢竟要進到他的藏劍廬軒需要經過多重的認證關卡,就算真的被賊人僥倖跑了進來,他雖然行動不便仍然是寶刀未老,倒楣的仍然只會是別人。


直到皮膚不再接觸到冰涼的雨珠慕容煙雨才緩緩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把印著粉嫩花朵的雅緻雨傘,而傘的主人與慕容煙雨保持著一段距離但仍然伸長手將傘維持在他的頭頂上幫他避雨,也因此讓自己身體有一大半淋到雨。慕容煙雨望向他,那是張擁有與那塊燒肉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是多了點稚嫩的臉,眉宇間顯露的是另一個人才的英氣。


慕容煙雨這才發覺原來他從來就沒有認真地瞧過這位與自己大眼看小眼的孩子,完完全全就是他所知道的那兩個人的翻版,尤其那張疑惑表情跟第一次見到他其中一位父親的根本一模一樣。


「爺爺您……為什麼要淋雨呢?」慕容靜華努力讓舉得有點痠的手繼續維持在同個高度,一面也好奇慕容煙雨在屋裡不好好待著,偏偏要到外面淋雨的原因。


然而在說出這個疑問時銳利的眼神瞪了過來讓男孩縮了縮肩膀,見蒼老的手往自己的頭部移動過來感覺要被打了而害怕地閉上雙眼,不過等到的不是痛覺,而是傳遞過來那不同於被雨淋得冰涼、是帶著溫暖的手撫摸他的頭。


「小子,問問題就問問題,為什麼要閉起眼睛?你那兩位父親沒有教過你跟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人家的眼睛是禮貌嗎?」


「我……我怕……」


「怕什麼?老子會吃了你?」


「我怕您打我。」畢竟是小孩子也不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覺得既然有人提出問題慕容靜華便是誠實回答對方,沒有想到其他會不會有什麼後果。


沒想到孫子竟然真的誠實回答,慕容煙雨忍不住笑了一聲。


「哈!你有做錯什麼嗎?」


「我覺得應該沒有……」慕容靜華又低下了視線支支吾吾說,感覺再繼續跟爺爺對視幾秒自己會被對方給吃了。


「有勇氣相信自己一點,到底有還沒有!」


「沒有!我沒有做錯什麼!」


「那不就好了?」歷經風霜的大手拍了一下孫子的頭,雖然沒有施多少力道仍然讓慕容靜華隱隱作痛,小腦袋瓜終究還是挨了打。


「爺爺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慕容靜華契而不捨追問。總不能是白挨了打的吧?


「因為我突然就想被雨淋。」慕容煙雨說著便操控電動輪椅上的搖桿往前移動離開傘的遮蔽,只是才剛移動沒多久那把傘還是出現在頭頂。


「為什麼突然想被雨淋呢?」


「沒有為什麼!」


「嗯……但是這樣的話感覺好奇怪,既然沒有理由那為什麼想淋雨?」


「你小子這麼囉嗦到底是像到誰!?」慕容煙雨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但這次這位男孩並沒有因此被嚇得打退堂鼓,表面上看來還是害怕,但他勇敢面對眼前看起來兇狠內心卻不是這麼一回事的爺爺。


「可是淋雨的話對爺爺身體不好,會感冒的。」往前靠了好幾步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慕容靜華關心的話語觸碰了慕容煙雨的內心,面對帶著些許頑固及如此真誠的孫子,慕容煙雨只能嘆了口氣。


「我會這麼做,也許是因為名字帶雨的緣故吧?」下意識說出的這句話讓慕容煙雨自己也嚇了一跳,不過腦袋裡逐漸浮現起的回憶讓溫柔的淡笑出現在嚴肅的臉龐,慕容靜華看到後雖然也有些愣住,但很快也被這股笑感染得笑了出來。


「如果爺爺想淋雨的話,讓我一起陪您好嗎?啊,不過我用走的,爺爺用輪椅移動的,我可能跟不上……」


「上來。」


慕容煙雨拍了拍大腿眼神示意著孫子坐上來,一開始慕容靜華被爺爺這樣的舉動弄得有些驚慌失措,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然而被慕容煙雨再次催促了之後彷彿給了莫大的勇氣他拿著雨傘乖乖坐在爺爺的腿上。


雨水滴落在傘上發出的清脆響音伴著爺孫倆漫步在下雨的藏劍廬軒的庭院裡,彼此雖然都沒說話,但有時無語的陪伴也是一種簡單的對話。


看來,慕容煙雨終於能夠好好與家人一起體驗之後的各種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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